穆雪
这里是阿雪,叫我阿穆也可以~

间歇性诈尸,吞文想看的私信我,但有的文我也没有文档了_(:з」∠)_

近期是斯哈选手

亮党令君粉商君赛高

经常爬墙

三心二意游走先秦

深陷AO3

APH、特摄、魔卡和数码了解一下
 

《漫画·雾凇(露中/副仏英)三五》

三五,不屑与逃避

一张圆桌,五张椅子,四个人。没有记者,没有上司。

“中/华/民/国的意识体在哪里?”

“露西亚不知道。”伊万悠然地坐正,面对天蓝色眸子里的凶狠,他不屑一顾,“王耀的家人带走了他。至于现在在哪里,我不知道。”

“哼,谁会相信你这大鼻子熊说的话?”阿尔弗雷德拍桌,桌上的汉堡包装纸被震掉到地上,“都看到最后是你带走了王耀。”

伊万如同听了一个笑话:“不知道是谁不让我对小耀做什么的,现在我没有对小耀做什么,倒来质问我来。”他装模作样地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笑,“早知道就对小耀做什么了。”

“别太过分了,苏/联!”阿尔弗雷德不知是被伊万还是什么原因激怒,“中/国有和你亲密到这种地步吗?”

“王耀和伊万·布拉金斯基比你所想的亲近。”伊万想也不想,他缓慢的发音刻意强调了“亲近”一词。身高的优势令他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尔弗雷德恼火的表情,他想着,小耀还真是有魅力呢。不过,露西亚不会拱手相让的。

……

一直没有插嘴伊万和阿尔弗雷德互呛的两个国/家自己在底下说着。

“哥哥我觉得伊万真没对王耀做什么。”弗朗西斯一副懒散的模样,打了个哈欠,“王耀可是老大不小的国家了,哪那么容易拐走。”

“贺瑞斯说王耀没有离开中/国,具体在哪不知道。”亚瑟头疼地看着吵得连给他插话的机会也不给的两人,“呲,烦死了。”

“这倒是奇怪。我们都没有在中国感觉到有人干扰我们搜寻王耀的位置,怎么会找不到?”弗朗西斯敏锐地捕捉了亚瑟眼中的不快,他敲敲桌子,想要引起对面两人的注意,“小阿尔——小阿尔!”

“闭嘴。”亚瑟意外地轻呵弗朗西斯,“我们不说的好。”大/英/帝/国的辉煌在二战中几乎赌光,美利坚上司悄无声息地瓦解了他多年来建立的帝国。他——欧洲的大部分国家——不得不依靠美/国来恢复元气。

弗朗西斯悻悻闭嘴,但他眼中属于法兰西的光芒从未熄灭,追求自由的国度自是不甘久居人下。他看着亚瑟的眼神有些复杂,好似孩子面对不得不忍痛割爱的玩具。

“呼呼,美国,别太自以为是了。”苏联不耐烦地站起来,一字一顿,“你口中的把戏,露西亚不屑。”他有意无意地用手摸着胸前的五星,“你以为,露西亚控制了中国的化身就能控制中/国?中共早就还给小耀了,第三国际也解散了,你说,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干涉王耀家内务而你没有?”伊万自己对自己的话也是一个晃神,他才发现他一直都知道,只是不愿意承认,中/国永远不会为人所困。他在美/国反驳前继续说:“收起你那一套拯救世界的理论吧,满脑子只有英雄游戏的小孩子你。”现在的伊万有资本和阿尔弗雷德抬杠。

“你的所作所为,我不屑一顾。”他继而道,“香/港还在英/国家里,他一定知道中/国有没有和我离开。葡/萄/牙家的澳/门、或是台/湾你都可以问。你最好把事情搞清楚再来‘拯救世界’。”

这下亚瑟·柯克兰想不说话也不行了。弗朗西斯抢他一步站起:“贺瑞斯说了,中/国还在他自己的土地上,自己断了与外界的联系。”

亚瑟对弗朗西斯的话有些不解,却没说什么。

伊万对弗朗西斯的抢白有些意外,不过答案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
“听清楚了吗?”

阿尔弗雷德目光在弗朗西斯与伊万之间移动,亚瑟说:“贺瑞斯确实这么说。”

阿尔弗雷德脸色如土,心里狠狠给“跳出来”的弗朗西斯记了一笔。

弗朗西斯看似随意地玩着发梢,鸢尾色的眸子没有刻意为谁停留。另一只手拿起写着“Française”的牌子,对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不屑一顾。

“小耀会成为什么样的国/家,我不会干预,我希望你也不要插手,不然我很为难。”伊万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倒是希望阿尔弗雷德出手,给他一个暗地里插一脚的机会。他不希望王耀被拐入资/本/主/义,这样他会很难过——他相信王耀也如此。他答应王耀,“他”不会出手,不代表他上司不会有动作——他和王耀都知道,国/共战争暗地里也是美苏的较量。

“好一个不会干预。”弗朗西斯学着伊万的语调轻轻念道,“看来你和王耀达成共识了呢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?”伊万蹙额。

亚瑟狐疑地看着弗朗西斯,直觉告诉他,弗朗西斯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。

弗朗西斯笑而不语,他左手看似无意地摸着披风的一角。亚瑟目光一移,眉头紧锁。他注意到了,弗朗西斯摸着的位置,是伊万布·拉金斯基佩戴五星的位置。难道说——他看到弗朗西斯会意地点点头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”弗朗西斯拍拍手臂,“衣服沾灰了。”

阿尔弗雷德到底是年轻的国/家,明面暗地的文字弯弯绕对他来说,并不能像“老牌”国/家一样的得心应手。亚瑟拉过阿尔弗雷德耳语几句,大男孩明显眼前一亮。

“你以为Hero怕你啊?答应你就答应你。”

伊万轻笑:“希望你记住。”

阿尔弗雷德不服气,他正朝气蓬勃,他家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国/家,他的影响力不可小觑。他不知道什么是困难——也许与神/风/突/击/队交手①的时候有棘手的感觉——他一路可谓顺丰顺水,困难的时候总有人相助。而且,他帮了那么多的中/国,被轻易拉倒敌对阵营,他会很不爽的。

“嘀嗒——”

墙上古典的时钟过了个整点,时针分针一起转动时响起齿轮的卡位声。钟摆不知疲倦地、无声地左摇右摆,不会在中轴线停下,也不会偏离摆角的边界。

“是休会还是结束?”

“结束。”

“替露西亚问候一下你的上司。”伊万听起来孩提似的声音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。他展现出给王耀之外的人的孩子的一面,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残忍,如同他的国度,永远有无法花开的冰雪。

“Me,too.”

两个大国相继离开,他们谁也不愿意和对方多待上一会。

“阿尔弗雷德会输的。”弗朗西斯和亚瑟走在后面,“他还是年轻了些……也远了些。”

“我会教他。”亚瑟道,“Combination(组合).就算这招输了,还有翻盘的机会。我没想到中共的诞生载了苏/联的意志。”

“哥哥我也是猜的。”

“哼,”亚瑟一脸不信,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
“都说了哥哥我没有实际证据。不过就王耀那时候的反应来看,错不了。”

“看来给好好想下对策了。”

“Promotion(兵升变).”弗朗西斯摸着下巴的胡渣,“有过载的可能,但哥哥我更在意通路兵。你经常忽视这一招。”②

“……这次不会了。”亚瑟顿了顿,“还有你在,不是吗?”

“是啊,还有哥哥我在。”弗朗西斯眼眸一暗,轻笑起来。

爱是平等与尊重的,小亚瑟。这一次,我们很难赢的。弗朗西斯意味深长地苦笑着,在爱这一点上,他比任何国/家都敏感与透彻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青山绿水,宁静到与世隔绝的世界。大片的桃林带来沁人的芳香,一地的花瓣和枝丫的花朵彼此呼应,好一片粉色的世界。

“……是这里?”青年轻巧地越过山路,沿着溪流来到了这片桃源之地。他有些不忍踏入这里,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突兀。桃花瓣亲吻他的面颊,在如雪的围巾上滑行,在米黄色的大衣上驻足。他不解地注意了一会两旁的桃树,决定继续往前走。

他在一个山洞前停下,四下打量一番,弯腰钻了进去。走着走着,他渐渐可以直起身子,另一个世界的光从洞口照进来。

“苏/联先生。”

“王耀呢?”伊万开门见山,“你约我来这里,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我王耀的事情吧。赵直先生?”

“这里原本是桃花源,与世隔绝的仙境。当年来这里的人是为了躲避战乱,从某一方面来说,是逃避现实。”赵直对伊万作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“但它太与世隔绝了,美的无法沾染一点尘埃。太过美好的东西不该存在,也不能存在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它叫桃花源。它是存在的,当年寻至此的渔人带来了外界的消息,即使他们安宁了数百年,但他们还是人,是有欲望与好奇的人。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,剩下人挂心离开的人,不久也离开了。”

“现实是不容许逃避,它会以任何方式把逃避的人带回去。”

赵直如此说,可是这里的时间像是冰冻了一样,一切丢仿佛从“晋太元中”穿越而来,只是少了生机。屋舍、乡道、草木,原封不动是千年前的模样。

“王耀在哪里?”伊万再问,比起对方口中对他来说没用的废话,王耀的所在才是他在意的。

“这里。”

赵直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屋子的门,老旧的木门发出低低的吼声,它如同被惊扰的、失去獠牙的巨兽,发出哀鸣。照入的光线中尘埃浮动,它不留痕迹给灰白的画面涂上色彩。第一眼,伊万觉得这里就好似吸血鬼惨白的肌肤,美丽却没有生气,触不得温度。

伊万不熟悉这类房屋的结构,赵直细心告诉他王耀所在的房间。顺着赵直指示,伊万见到了安安静静躺着的王耀。王耀除却眉宇间放下戒备,就像平日里睡了一样。

伊万走过去,他每一步都极轻,朝圣一般走到王耀身边。坐在矮到他不适应的土塌上,端详着王耀的睡颜。他执起王耀未带手套的玉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——一样的温度与感觉。一手穿过王耀后颈,把对方览在自己身上,拨开王耀额前的丝发,印上又一个吻。此时此刻的王耀美好地如同中国官窑里烧出的精美瓷器,每一处展现给他的线条不是精雕细琢后无法改动的流畅完美。

“真美啊。”伊万让王耀靠在胸口。

怎么可以让给阿尔弗雷德?他仔细端详,嘴角一点点扬起。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王耀,只有他才能看见的王耀的一面。

——太过美好的东西不该存在,也不能存在。

赵直才说的话回响在伊万脑海,他下意识看向安睡的王耀。

这般的王耀他能见着几回呢?

“虽然这样的小耀很美,但万尼亚更喜欢会和万尼亚说话的小耀。”这样的王耀有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错觉,他的就是展现给世人的放在博物馆里的物品,只可远观,“这里好安静,比万尼亚一个人住的时候还安静。小耀一直和弟弟妹妹们住在一起,应该也是喜欢热闹的。”

王耀静静呼吸。

“万尼亚有好好遵守与小耀的约定,没有做什么哦。小耀醒来要记得万尼亚呦,说好了不会忘记的。”他把头埋进王耀肩窝,深吸一口气,“万尼亚真的最喜欢小耀了。比喜欢伏特加还要喜欢。”

“呐呐,小耀,你什么时候会醒来呢?”

而王耀的世界并不是静默的,他看得见自己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,甚至知道伊万抱着自己,有意无意地亲吻。

真是傻瓜一个……他听到了赵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梦中红色的意义,见到了国/共战争的锋刃从新划定边界,感到了心脏一次又一次为了跳动中细微的变化。伊万曾经无意与中/国/共/产/党诞生时候的强烈执念,开始迸发出它的力量。王耀好似一个蹲在角落的人,怯生生地伸手去够黑暗中的光,有因为种种原因而畏惧光的温度。

他的逃避不是偶然,是多因素下的必然。

美好的事物被现实不屑,只有鲜血淋漓的伤痕和伤害,才是现实。

他听到伊万絮絮叨叨的声音,身体被那软绵绵从声音和里面动人的话蛊惑。赵直颇为讽刺的“逃避”也是直直射穿他的心,让他无所适从。

还要再逃避吗?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可是什么?他是国/家,怎么可以这么任性?许多事情经过一段时间,都会逐渐有新的认识,当感觉到外界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时,王耀觉得自己错了。他是最没有资格逃避的存在。

可是,为什么到处血流成河?他溘然忆起了“中共是早产儿”的说法,以及它接受了苏联的力量,即使被他接管,也始终有格格不入的地方——若有若无的苏联的力量或是思想在构成它的一部分。想明白这一点,王耀仰面大笑,嘴里念念叨叨着“伊万·布拉金斯基”,前身无聊。

你看看,这就是真正的国/家之间的较量。

有声音步步紧逼王耀的意识,后者在黑暗中踉跄后退,他贴在无形的墙上,一手攒住靠近心口的衣物,瞪大眼睛,瞳孔溘然放大。他仰起头,胸口剧烈起伏,脖颈上青劲爆起:“不——”他的声音如同崖边之人鼓起勇气的奋力呼喊,他一瞬间感觉到了意识被撕裂的痛处,好像坠落深渊与地相触的巨大痛觉。他隐约间伸出手,抓住了什么,奋力一拉。

是一串的桃花花瓣。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望无际的桃花林不分四季的绽放,他站在一棵树上,看着一位身着右衽、窄袖粗衣的男子从一个洞口出来,一步三回头,最后狠狠离去。

“这里不该存在。”王耀听见那时候的自己这么说,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淡淡一挑,淡黄色的光芒绕上这里的一切。然后,一个声音唤住了他。他和幻象中的自己一起注意过去,结果是一片漆黑。

离开了……王耀脑海里形成一个认识后他顺从地闭上眼。

“不——”

伊万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怀里的王耀猛然睁开双眼,瞳孔剧烈变化。他立即扳过王耀,关切道:“小耀,你怎了?”心砰砰地跳,王耀的一点点变化都让他紧张万分。他不敢大喘气,屋子里只能听见王耀粗喘气是无意的呻吟。对方自然而然地借着伊万手臂的力量支撑自己,双眼朦胧地望着他,眨眨眼。

小耀这是醒了……?伊万记得清清楚楚,他进来没有过去多久,而且他进来之前,王耀家战事将熄。

王耀歪着头,似乎对伊万所作出的表情不解,或者只是刚刚醒来的人于思维混沌之中所作出的自然反应。他努力瞪大打架的眼皮,想要看清面前之人。

伊万试着感知了一下,发现这里感知不到外面的情况。他警惕起来,不敢对王耀作出分过亲昵的动作——王耀的眼神令他觉得陌生。而王耀没有其它的动作,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四处转着,最后在他身上停留。

伊万暗暗聚起力量,这里的环境太诡异了,他准备即刻带着王耀离开。他一手无声无息环住王耀的腰,而王耀抿着唇,思考着什么。然后,他把直白的目光投向伊万。微微仰头和伊万对视,他开口:“你是谁?”

伊万手中光芒飞散,同人一群被惊扰的萤火虫。他从王耀眼中看不到什么,他站起来,半跪在王耀面前,舌头绞了一会,才发出王耀哥哥刚刚的那句话:“你是谁?”他似在问王耀,又似在问自己。

外面一阵风过,桃花满天,连溪水也染成了淡粉色。

“桃花终于要凋谢了。”有人坐在桃花源的洞口,笑得开怀。他长袖半拢,放肆地笑着,发自肺腑地笑出声。

①霓虹自/杀/式攻击的飞机队伍
②英文均为国际象棋术语名称。通路兵,国际象棋术语,是指所在直线和相邻直线前面没有对方兵的兵。在国际象棋比赛在,拥有通路兵的一方往往会占有优势。如果通路兵无其他棋子的阻挡可到达底线实现兵升变,故具有威胁性。
兵升变,国际象棋中的一种规则,是指兵的一种特殊着法,当一方的兵通过直进或斜吃而到达底线(对于白方是第8横线,黑方是第1横线),可以变成后、车、马、象的其中一种,但不能变王,也不能不变。兵一旦升变,立即具备新棋子的功能。
组合,利用局面的特殊性希望达到某一目标的,结合弃子的一系列强制着法。
过载,一个棋子用来保护过多棋子。

TBC

 
评论
热度(18)
© 穆雪/Powered by LOFTER